七夕将临,忽而想到了山西吉县的壶口。那儿是黄河古道,那儿是中国的黄土高坡,那儿留下的是太多的记忆太多太多。七年前的一天我欣临吉县壶口,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是李白的诗句,那一刻我站在壶口的岸边看着那一泻千里的野马在壶口有所收敛,她把河套的野性留在壶口的石板上激起了千堆雪。心里灵感一动,一篇壶口的恋情跃然纸上。黄河这个古老的名字一直这样演绎着历史的盛衰,中国母系社会在黄河的两岸繁衍生息。吉县也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县,可黄河之水在这儿一转形成了一个大的涡漩。石花水花,不是一般的浪花。它飞溅十几米高,在太阳的光环下形成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种颜色,谁能想到在壶口竟然能看到这样的一道彩虹。人祖山下的奇幻像海市蜃楼一样,吉县从此也就小有名气了。世界上唯一的一个黄色的瀑布在中国,在山西吉县,在黄土高坡的山峦之间。
那年的那天风轻云淡,那天我没去看瀑布,而是去了吉县的一个农家小院。天然的美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,一院的绿茵遮掩着那小屋。架上葡萄初熟,姹紫嫣红桃李香漫,一个山乡的小院坐落在吉县城郊,它别具一格别有云天,让我产生别一样的心情。因而就写下了这样的诗篇,不知是哀还是叹。
游壶口寄情山庄,叹沧桑世态炎凉
满院绿茵绿难寻,三径就荒草犹新,
枯柳轻摇黄昏至,伤心岸侧夜深沉。
忍看零星时闪烁,静依河床听悲音,
冷饮苦酒醉秋色,恨吞热泪泣荒城。
人生百年谁无悔,漫漫长夜苦行吟,
满腹经纶无处诉,满怀心事向黄昏。
梦里相执壶口前,泪落河畔叹古今,
不到黄河心不死,此恨绵绵急流津。
最是令人凄绝处,新泪痕间旧涕痕,
梦回秋色难相见,思未乱兮梦已断。
月明他乡情难抑,泪坠壶口饮马泉。
这首诗写於六年之前,是我第一次去壶口写的,仿佛就是在昨天我又来到小院。黄河远上白云间,一片孤城万仞山。
吉县不是城,一条街从南到北泉流悄悄地在那儿漫游,两山之间一条峡谷,这就是吉州。历史上有许多名仕曾从这儿路过,春秋时期的晋文公出亡曾路经古吉州。唐尉迟恭敬德挂甲饮马只是两个典故,夜晚的黄土坡上流传着挂甲饮马的故事。桃窑古洞挂甲山,小桥流水饮马泉,这就是吉县县城内的一条街。流淌着公元两千年的旧事,在我的心里燃起新的河怨。广场上的灯辉掩映着八个字,最美吉县祝你好运,这就是吉县,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。灯火迷离,夜夜笙歌,箫鼓追随春社近,壶口就坐落在离县城三十九公里的黄河大峡谷。黄水在这儿流淌了几千年,谁会想到这儿有我的思念。
那年在我的笔下我还写了寄语壶口,也许那不仅仅是思念。结缘文苑,是把心里的话藏在诗情画意,字里行间。
叹山乡夜深,思小院清幽
清秋夜雨添新愁,此心九转到壶口,
天险黄河云望里,浪花轻溅泻壶关
小院依旧烟雨色,架上葡萄许初熟,
不忍秋色染憔悴,梦回人祖心悠悠。
风雨凄清黎明前,爱心相许两晴柔.
一生所爱真山水,梦回无语吟吉州!
此去万千寻常地,不及人祖一风流。
不知道苍天是否知道天下有这样的痴情男女,都那么喜欢壶口的波涛汹涌。那早年的人祖山还只有秋花惨淡,三年前吉县县委开发了人祖山风景区,海拔一千七百二十七米的人祖山才有了一山的秀气。母仪天下他说的是女娲,人祖庙居于山顶保护着吉县的一县平安。朋友发来人祖的山峦曲婉,也许我喜欢的不单纯是她的曲婉,而包含着还有她的贤淑静怡。我听说今晚郭兰英要在人祖山演唱,山峦之间回响着她那人说山西好风光的歌谣。这儿是真正的黄土高坡,这儿是壶口,这儿的一切像梦一样萦绕在心田。似乎初恋似乎唇热,似乎绵绵的感觉,高山仰止仿佛有些羞涩。
看着这些照片心跳听着耳热,人祖山是伏羲,是女娲,是吉县之魂。一个农家妇女走在山间的路面上是那么从容,我有些羡慕家乡的淳朴。虽然不是家,却有着家的感觉,母仪就是妇女的仪表,朴素的衣着偷偷透着她纯朴的内心世界。她是一个集贤淑於一身的女子,只可惜我与人祖山无缘,也只能心心相印心有灵犀!
黄河远上白云之间的壶口瀑布,离开她有六年之久了。每一次看到她都有点颤动,云蒸霞蔚赤橙黄绿,波涛汹涌间像一匹脱缰野马咆哮着,一跌进壶口仍奋蹄攒拥桀骜不驯。浪花翻卷掀起十余米的白雾,与太阳辉煌相映形成一道彩虹。这光环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,只有上午十时左右太阳斜射着浪花,才会有这七色的拱环。云蒸霞蔚可以说一点都不夸张,我去过壶口有几次了,但只有一次看到过那七色的彩虹。
黄河对岸属于陕西伊川壶口,一壶收敛两省之荣飞越的是心情。有人在河西看壶口,有人在河东看黄河,不一样的情感不一样的心情。醒目的六个字印记在陕西那边的山峦之上,不知是谁的荣幸。中流砥柱,大禹在哪儿致意两岸黎民,我微笑着看哪六个字,山野清新。
时隔六年,那份眷恋常让我心沸沸扬扬,也许回忆永远是美的。有人看过瀑布,归来后觉得半个小时不过如此。百元的门票观光车的记程觉得不值,可我却在哪儿逗留了整整一个上午,只为那黄河上的一道彩虹,只为那心底里的一份宁静,只为那黄河远上的儿女之情。挽断白发三千丈,愁煞黄河万年灾,也只有贺敬之能写出对黄河的情感。托女儿之身女儿之情,演绎着黄河的始末。梳妆台,千古载,梳妆台上何人在,乌云遮明镜,黄水吞金簪,黄河女儿头发白!登三门,望东海,问我青春何时来…
黎明前也只有两个小时了,不知这回忆写到哪儿为止,不知道这梦为何不醒,不知这娟娟之心颤动的心灵为何这般不平。不平则鸣,躺在宾馆的雪白床单上心里白的一无所有。恍惚这离别就是不幸,悲欢离合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几个字。李娜在唱,悲欢唉离合,李娜的歌声颤颤巍巍,巍巍颤颤。
这是我的一篇散记随笔,写的是壶口,写的是心情。此刻我身不在壶口,但我将心留在了哪儿。人在旅途难免有多少个心跳,多少个好梦,但都恍恍惚惚。谁会像我痴情于那一片娴静的小院,随笔记下我的壶口之情。
悠然题记.吉州宾馆